第(2/3)页 在三位公主面前,贵女们自是一扫在家的傲气凌人,无不小心奉承,其中有个世宦魏姓女儿,年龄比众人皆长,瞧着少了几分稚气,兼她又确生得美貌,更显出挑。 不知魏小娘子桂贞在家是什么脾性,自入宫伴读以来,一张巧嘴,两排伶牙,哄得三个公主心花怒放,她也俨然成了众伴读之首。 尤其晓晓,眼看她欣安姐姐待阿贞十分亲近,先就有了好感,更兼以貌取人,不多久就被魏小娘子“笼络”。 相比起来,首届榜眼之女姚韫因生得肤黑目细,兼为寒门并非世宦,蓦然到了宫廷,越显谨言慎行,寡言少语。 姚韫因而被众贵女孤立,越发不合群。 晓晓甚至不曾留意到这么一个相貌平平,又故作严肃不苟言笑的伴读,即使偶尔一眼恍见,旋即避目,视若不见。 有一日,欣安有恙告假,不曾听学,晓晓与韶华先往探望问候,遂也迟到一刻。 先生未至,伴读却已就坐,不知怎的,阿贞就与那阿韫有了争执,贵女们都还年幼,自身并没形成什么是非观,却因为入宫,大约是被家人灌输了一肚子的讨巧应酬,一时间,竟都偏帮公主们眼里的红人儿阿贞,七嘴八舌数落得阿韫面红耳赤,气恼不已。 及到韶华、晓晓携手而来,见此情境,略大些的韶华自然摆着公主的架子询问是非。 阿贞自是搬弄唇舌,控诉阿韫如何无理,仗她父亲眼下是内阁学士,更兼吏部侍郎,甚得辅政王看重,不将众人放在眼里,一言不合,竟就动手,将好些个贵女的笔砚扫落案下,并恶言相向。 韶华因本身略微尴尬的身份——其父虽曾为文帝太子,身故前便即动摇储位,甚至她出生时,文帝并未恩封,若非太皇太后与太后慈恩,她顶多也就是个郡主,母亲韦太妃时常叮嘱,让她切不可恣意而为,务必谦让友爱,诸事莫论,谨慎为上。 这也就养成韶华更加慎重细心,不比得欣安与长乐两位妹妹那般恣意随兴,她时常揣度,看穿魏小娘子表面讨巧奉承,也只是对待她们几个公主而已,当其余伴读的面,却甚跋扈矝傲,而那姚韫,虽其貌不扬,沉默寡言,却自有风骨,甚恶阿谀奉承,怎么也不像存心挑衅惹是生非的刁蛮人儿。 再一细省,除了那两个一贯胆大的公候贵女毫无顾忌帮舌助威,多数世宦女儿这时垂眸纳口,不敢反驳魏桂贞的话,却也羞于附和,韶华更知事有蹊跷,正要息事宁人轻轻带过…… 不防身边一惯心直口快的长乐妹妹正被戳中了逆鳞! 晓晓年才六龄,又被众多宠惯,自是不料会有人胆敢欺瞒哄骗她,这位可是王爷爹爹的“脑残粉”,一听姚韫竟敢仗着父王对姚侍郎的看重欺人,败坏她爹辅政王的名声,哪里能忍,小胸膛一挺,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姚韫斥责一番,逼她道歉认错。 姚韫之父本就生性耿直,女随父品,也不甘受辱,咬牙反驳,据理力争。 那魏小娘子一见,还有不火上浇油的?又是一番搬弄唇舌,直指姚韫狡言无礼,欺长乐公主年幼,将她奈何不得。 晓晓本就与阿贞亲近,有这先入为主,再兼以貌取人,笃信是其貌不扬的姚韫作怪,更添怒火,居然气恼之下,说出丑人作恶,睹颜即知野蛮无状的污辱之语。 那姚韫性甚刚烈,平日众人孤立于她她也不多理会,不过贵女之间即使年幼也多耳濡目染,懂得机锋婉转,哪曾受过这般直言不诲的侮辱,小姑娘自觉颜面扫尽,傲犟起来,竟就折身往后,二话不说就要投湖以证清白挽回尊严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