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却是来自于旖景带笑的眼神,笑意浓郁。 两人的目光隔空这么一触,天子却已经沉声说道:“皇祖母,此事必须深究,恕孙儿不能从命。” “很好。”太皇太后依然不温不火:“既然圣上决意如此,那么便由哀家亲审,势必让今日这桩案子水落石出!既然皇后笃信宫女之言,认为是楚王妃心怀怨恨,那么今日流光亭那场争执便是促发此事的根本原因,一应命妇当场耳闻目睹,倘若她们不明就里,出宫又不知会有多少流言蜚语,莫若将众人诏入正殿听审,当有公断,也不会妄加揣度再生风波。” 并不待天子意下,太皇太后拔高了声儿,诏入殿门前候令的侍宦,让将一应命妇引领入殿。 帝后倒也没有反驳,横竖要将苏妃入罪,还需要些微旁证,一并诏入听审,到时作供也省得再诸番折腾。 太皇太后又让楚王夫妇归座,眼见着旖景到底不曾折膝,皇后一口闷火憋在胸膛,好歹被秦子若拉了拉袖子提醒,才冷笑摁捺——休要得意太早,待到罪证确凿百口莫辩时,谁也保不住你,还怕没有折辱的时候! 又有不少宫人鱼贯而入,悄无声息就在正殿那两列主座后备下供命妇跽坐的竹席锦垫。 虽然一番忙碌,空旷的殿堂转眼济济满座,可整个过程近于鸦雀无声。 嫔妃居前,命眷在后,大家心照不宣按品阶跽坐下来,虽说各自心里都在揣摩今日这番一触即发的情势,可别说交头接耳,就连落座时那衣裙佩饰的摩擦碰撞些微之声,也控制得十分低轻。 太皇太后再一开口,竟是直接询问这时才随着女眷们悄无声息入内,侍立一旁的卫昭:“大皇子遭遇不测之事,可知会了张选侍。” 帝后的神色都是一僵。 而多数不明内情者也难掩讶异,大皇子遇难,何故要特意知会一名选侍? “皇祖母!”天子忍不住阻止,毕竟这事当众说来甚为难堪,而皇后更是要担以庶乱嫡的罪名,他若不保,秦家岂不寒心?在座大多数,可都是秦氏党羽! “怎么,圣上不是要想水落石出?”太皇太后淡淡一个眼风。 天子微一扬眉,难掩丹田的躁火。 简单的一个“是”字出口,却有铿锵之意。 太皇太后收回目光:“阿昭,张选侍如何?” “启禀娘娘,选侍惊闻噩耗,痛不欲生,当即昏厥,后经医官施针救醒,却说一句……”卫昭微微一顿。 “直言不妨。”太皇太后沉声。 “娘娘容禀,张选侍原话是,定为皇后下的毒手,大殿下决非意外坠水。” 殿堂里一片死寂。 多数女眷死死垂眸,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。 也只有太后敢把震惊当众表达:“这是怎么说?!大皇子是皇后嫡出,皇后怎会加害?” 而皇后这时已经坐蜡。 第(2/3)页